“正月剃头死舅舅”这习俗是怎么回事?不是“死舅”是“思旧”罢了

  “正月不剃头,正月剃头死叔叔”

  这个传统是怎么来的?这首民歌,唱了360多年,岁月早已朦胧了原意,倒给九州大地上的剃头师傅们,每年一个月的“年假”。如今,大多数人仍然遵守正月不进理发馆的习俗。事实上,这首民谣并不是预测人们在第一个月剃头时会死于叔叔的预言,而是用“第一个月不剃头-思旧”的无助来诅咒满清政府用钢刀弩推广的“剃头令”!

  早在入关之前,满洲人就使用了大量的汉人。更不用说曾经生活在辽东大地上的汉人了,比如宁、范文程、鲍承先,都是清代基本国策的草创者,也就是明朝兵部尚书洪承类,明朝的守边将军,后来被清朝裂地封王的吴三桂、孔有德、耿仲明、尚可喜等人,都不是为满洲人攻城略地、开拓疆域的元勋。就连清朝皇帝顺治的父亲摄政王多尔根也自称:“我的曹。”

  “比如诸行道,我等等。今犹得一导者,我安得不乐?“此时,虽然清朝统治了中国的大部分地区,但西北地区的李自成、西南地区的张献忠、江南的朱明皇帝福王、鲁王、唐王、桂王、台湾的郑成功都称王为皇帝。清朝法院还必须依靠这些归来的汉族人来争夺世界。因此,顺治元年,当小皇帝坐在紫禁城称孤道寡时,一系列圣旨明确宣布“文臣衣服暂从明制”。

  然而,仅仅一年后,随着清朝军队像破竹一样击败李自成,横扫江南,消灭明朝的主要抵抗力,父亲摄政王多尔根代表七岁的小皇帝顺治颁发了剃发诏书。圣旨:剃发的制度一直不是统一的,阿姨听自己的话,想在世界大定的时候开始这个制耳。今中外一家,君犹父也,民犹子也,父子一体,难道不能违反,若不统一,终属二心吗?宣布后,京城内外限十日,直隶各省地方,从部文到日,也限十日,为惜发争留,绝不轻贷。

  这是朝廷文人粉墨整理的诏书。其实“剃发令”比这血淋淋的多,“留头不留头,留头不留头”。几乎一夜之间,这样的警句挂在全国各地的剃须挑子上。即使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,剃须师傅走在街上的剃须挑子上,还有一根木棍。每个人都知道这是老一辈子传下来的家。剃须时,他挂上镜子供顾客使用。当他走路时,他挂着满洲人“剃须诏书”的旗杆。因此,在旧社会的流浪工匠中,理发师经常被称为待诏,他们真的“奉旨剃头”。

  “剃须令”是清顺治2年6月颁发的。如果说今年6月以前,江南地区对清军的抵抗大多是朱明朝的正规部队,那么今年6月以来,江浙地区的民军起义几乎都是人民对剃须和辫子的斗争。

  嘉定,现属上海市,明清时期是江南的重要城镇。剃发令颁发后,明朝左通政使侯洞曾与进士黄春耀聚集数万军民,誓死留发与城共存。清朝袭无为王子勒克德浑亲自督促战争攻城。面对强敌,义军守卫孤城好几天,不想下大雨。巧合的是,明朝将军和吴松总兵李成东带着大炮助攻。雨过后,城墙倒塌了。清朝军队像潮水一样进入城市,与无助的义军展开了一场巷战,从早到晚。侯洞曾与二子投水而死,黄淳耀自吊自杀,为虎作烦的李成栋竟下令屠城,二万多军民立即死在钢刀下。这一天是阴历七月初四。在接下来的7月26日和8月16日,嘉定郊区有两名志愿者誓死不剃头。李成东一次又一次地下令屠杀无辜的人。全市约有20万人,几乎被屠杀。这是清初著名的暴行“嘉定三屠”。与2004年4月顺治清兵在扬州连续烧杀抢掠的“扬州十日”相比,许多人,甚至中国著名小说家蔡东藩先生,都将清兵在嘉定的三次屠杀误解为连续三天的屠杀。事实上,对于全市人民的三次屠杀,每次相隔十几天,比连续三天的连续杀人更残酷、更彻底。

  与扬州、嘉定等江南重镇相比,江阴只是一座小要塞,全市只有9万多人。被百姓推荐为守城指挥官的,既没有当代一品大学士督师史可法的十万大军,也没有三品通政使侯洞曾经的显赫地位。他只是离任的典史阎应元。明代典史低于九品,数不入流,严格来说,不能算官只是个官。然而,在全市人民的重托下,阎典史从百里外的避居地华士山潜回江阴。在24万清兵的大炮和弩下,他担任了9万平民的指挥官。在接下来的81天里,阎应元与全城人民共仇,杀死了7500多名敌人,其中三位王爷,十八位将军。阎典史几乎使用了36个计划中的所有计划,包括欺诈、伏击、火灾攻击、草人借箭、装鬼、声东击西、夜间攻击敌人营地、城头楚歌,甚至使用了人类炸弹。阎应元招募自愿老人出城诈降,将炸药放入装银两桶的夹层中,在捐赠时点燃导火索。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和清军王爷一、上将三三千名将军都烧玉,清军不得不三军挂孝。破城之日,阎应元身中数箭投水自尽,被清兵拉出水面后刺破胫骨让他跪下,他摔倒后膝盖不弯直至气绝。据统计,江阴小镇有9.7万多名屠夫,7.5万多名被杀者在城外,只有53名江阴遗民躲在寺庙塔上救了自己的命。临死前一天,阎应元在江阴城楼上留下了一首绝命联,说的是“留发不留头”夙愿:

  八十日带发效忠,表太祖十七朝人物。

  十万人同心守城,留大明三百里江山。

  如果说武将在战场上,虽然面对的是绝对强大的敌人,但还是可以遇到刀兵,杀一个够本,杀两个赚头,死得很激烈。文臣一旦被俘,只能听对方的屠杀,那就是悲惨的死亡。发布剃发令时,南明小朝廷使臣、兵部左侍郎(副部长)左茂第正羁居住在北京太医院。随员艾大选怕死,按照规定剃了头发,梳了个大辫子,左茂第把乱棍打死了。摄政王多尔根听说后,派左茂第已降清的弟弟左茂泰去追究责任,左茂第明知故问:“你是满清降官,怎么敢假装是我左家的人?然后把它骂出了馆舍。多尔根怒不可遏,亲自提审。问:“你为什么不剃头?”

  左茂第的回答很响亮:“头可断,头发不可断!”多尔根实际上违反了两国交兵不斩的惯例,杀死了左茂第。

  明大学士、临桂伯瞿式夫与兵部侍郎张同敞一起被俘,清兵统帅正是大明降将孔有德,孔自以为是孔子后裔。

  瞿、张同敞勃然大怒:“你是毛文龙家的走狗,递手本,倒夜壶,安得冒托先圣后裔?”

  孔有德被骂得羞愧不堪。他把两个人分别关进监狱,私下允许他剃头当僧。他们不在乎。连续40多天,他们每天给诗歌唱歌,责骂清廷。直到临刑之日,曲仍然端正衣冠,向南崇拜。张同敞被杀后,他直立不倒,头落地时跳了三次。曲、张和唱了几十首诗,其中一首唱道:

  永恒的忠臣自主,从容待死,城亡。

  恩泽灭三百年,头丝犹带满天香。

 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被汉人骂为“汉奸”、被满洲皇帝称为“二臣”的高官厚禄。明日启年间,进士、翰林院侍读孙志宇,降清后被授礼部侍郎,是朝廷第一位剃发留辫、衣冠满服的汉大臣。当时剃发令还没下,上朝满和汉大臣分别化妆。孙志宇上朝后,站在汉大臣一边。汉大臣骂他沐猴,不允许他列入名单;他又站在满大臣一边,满大臣也笑他不伦不类地赶他出名,这让他很尴尬。后来,他被清廷夺官还乡。顺治四年后,义军突破家乡淄川城,割下发辫,将青丝植入头皮游街示众,羞辱后处死。

  可以说,在清朝,汉满地区从未平息过,但满族人可以统治中国绝对较少的人口260多年,其中许多政策高于朱明朝。从清初撤退辽薪、训练薪酬、压制薪酬到康乾盛世的“滋生人丁永不加赋”,从不修复长城到平定准噶尔,收复台湾和中俄雅布萨之战。满族人站在大中华民族的立场上为君为国,最终牺牲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字,融入了中国大家庭。偏偏在剃发和衣冠上,相对语言和文字次要得多,满族人固执得要为自己埋下灭亡的种子。

  明朝崇祯年间,进士陈明夏入翰林后官至明代都察院户、兵二科。李闯王入京时,他投降了农民军,清兵入关。他在瑞亲王多尔根的账下崇拜,被封为清廷官员部尚书(部长),并授予弘文院大学士、少保、太子太保。这位朝三暮四的叛臣,在性格上比孙之睿更卑鄙,但他却看到了清朝强行剃发、推行满洲服饰的可怕后果。顺治十一年,陈明夏被弹劾处死,其罪数难以核实,只有一条“留发复衣,天下即太平”自己供认不讳。陈名夏一生狡猾,但这句心里话却毁了自己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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